那回在莫斯科，遇上一件挺有意思的事。和眾團友在酒店的餐廳用餐，發覺一瓶蒸餾水裏竟有隻蟑螂。我說：「你們看，裏頭有艘俄羅斯潛艇。」
女侍應生走過來，瞅一眼，笑一笑，若無其事拿走瓶子，給我們換過一瓶水。酒店的蟑螂肯定比遊客還要多，她見慣了。
記得《新民晚報》登過一條消息，說上海某家飯店鼠輩橫行。客人在桌上吃喝，牠們在桌下亂竄。客人投訴，女侍應生說：「牠們要跑出來，我也沒辦法啊！」老鼠肯定比顧客還要多，她見慣了。
衞生搞不好的地方，難怪百病叢生。內地沙士和禽流感鬧得特別兇，並非無因。去年沙士爆發，大陸的老表們依然不戴口罩，野味照吃，見香港同胞都捂鼻捂嘴，居然笑話我們畏疾怕死。
這麼掉以輕心，全無防疫意識，跟上述的女侍應生可沒兩樣：不過幾隻蟑螂老鼠罷了，沒事，幹麼大呼小叫？
中國人吐痰吐了五千年，習以為常，有人就說吐痰可稱「國吐」。沙士和禽流感要是治不了，習以為常，我看早晚要改稱「國疫」。至於果子狸和雞，得叫「國賊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