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歷任總統的金句中,最讓我銘記於心的,是開國元勛傑佛遜總統的一句話:「自由的代價是永恒的警覺。」不過,也有人說這句話是十九世紀美國自由鬥士WendellPhillips說的。不管誰說,它是我們所有熱愛自由的人都應謹記的一句話。自由雖是天賦人權,但人民的自由是與掌權者的權力互為消長的。人民的自由多一些,就意味着掌權者操控的權力少一些。因此,掌權者從來都想削弱人民的自由。人民要自由,必須保持永恒的警覺,這是自由的代價。
美國戰後首任總統杜魯門最膾炙人口的金句是:「責任止於此。」這是對官僚體系中習慣推卸責任的警語。據說,在他的辦公桌上,就放着一個「Thebuckstopshere」的牌子,意思是他要負起所有責任,任何推卸責任,都到此為止。如果香港特首與高官都以「責任止於此」來挑起所有責任,就不會有副局政助任命和種種缺失的推三搪四了。
杜魯門的另一金句是:「怕熱就別進廚房。」這也是適用於所有從政者的警語,意思有點類似廣東俗語「食得鹹魚抵得渴」,但對從政者就更貼切。我們看到許多從政高官,是又要進廚房又怕熱。從政為了「近廚得食」,怕熱是受不起批評、監督、責難,頃刻之間就黑起臉來。
甘迺廸總統的金句是:「不要問國家可以為你做什麼,要問你可以為國家做什麼。」不過,反越戰高潮時,就有人把這句話反過來說了。
列根總統常被人譏笑為「三流演員」,指一個演員怎麼可以當總統。他對媒體說,他對這種質疑「有時候納悶,一個人為何可以當總統,卻沒有當演員的能力。」這句逆向思維,實有很高的智慧,值得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