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年,是回去拜祭家父的時候了,是次決定住旅館,因為老家已給那群貓霸佔。
弟弟、弟婦是貓狂,一養就是幾十隻,兒媳婦更愛貓,時常在街上拾幾頭回來,其他的也是亂養或自己跑來,雜種居多,除了最原先買的那兩隻波斯貓。
昨天打電話給弟弟告訴他我要回來看媽媽,家政助理阿瑛說:「去了病院。」
「甚麼?」我大叫:「婆婆生病,為甚麼不先打一個電話給我?」
「是帶貓去的。」阿瑛說。我聽了才鬆一口氣。
弟弟來機場接我,問起他的貓,他高興地說:「小波斯貓也變了老波斯貓,身上多病,耳朵又給蟲咬,醫生說要清理,先給牠麻醉,治好蟲,抱回來,麻醉已過,但動也不動,我以為這次沒救了,虧得我老婆替牠人工呼吸,又從電視片集學到,敲牠心臟幾下,結果牠睜開眼,救活了。」
媽媽在睡午覺,一隻黑白花貓躺在她懷裏。奇怪,她一向不喜歡貓的,怎會接受這隻?
「叫甚麼名字?」我指着牠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