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假期,你宿醉未醒,夠應節。
新年願望,在醉酒的狀態中構圖,有過氣的、cyber感的朦朧美。
大家窮於面對經濟寫實主義,獨你一人馬拉松大醉,做它非常印象派的新年大夢圖卷。
醉眼遙望未來三百多天,有手搖鏡頭的暈眩刺激。畫面暗調子,藍得古古怪怪。
這套由你自導自演的2002紀錄片,老是獨腳戲。
明明是2002嘛,幹麼還是未能從01跳格到02,一開二,二人世界,二人成行,甚至二人同牀。
可是,連牀上戲都是一個人搞掂,你知道,旁人沒辦法幫忙。
你從自己安裝的針孔相機中,看到整整五十分鐘的悶局,你在大醉夢中做自己的觀眾,禁不住打呵欠。
聽說馬年是盲年,你這個人無論清醒還是宿醉,都是一副盲中中的德性。當大家暢論2002大計時,你偏偏誤會2002是一隻杯中物的牌子,用雞尾酒的口音,把它讀成Twenty-zero-two。
二十零二,是年齡嗎?你就開胃咯。大家拿來開玩笑。這是你醒醒的時候。波多黎各人的解酒方法,是在拿酒喝的那隻手的腋下,以打圈手勢塗檸檬汁。英國人強調北半球酒鬼要順時針方向塗,南半球的就要相反。因為時間關係,我已替你把檸檬破開兩楷了。但你乜斜住左眼問,點解個bra凍冰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