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,係時候好好整理一下自己荒廢已久的身體。首先就唔理係咪飲嘉士伯都先飛個靚髮,起碼睇落似番個人,跟住就逐樣執,邊度唔妥整邊度。
棚牙經已痛咗好耐,尤其係飲冰水時,赤赤痛。一向有定期檢查牙齒的習慣,按理應該唔會有咩大問題,點知傳來噩耗,其中一隻大牙經已補無可補,一係就剝咗佢,一係就「杜牙根」。「杜牙根」基本上係一項手術,需先將牙鑽空,然後將牙的神經取出,再將呢隻有軀殼冇靈魂嘅牙用訂做嘅牙冠套住,保護住呢隻名義上已死去嘅牙齒。
冇理由後生細仔會想冇咗隻牙,講嘢好似漏氣風爐一樣;更冇可能剝咗隻牙再鑲番隻金牙,於是決定杜牙根。唔明白點解科學已經咁昌明,車牙時發出的高頻聲響仍係咁恐怖,最得人驚係牙醫用工具將牙又掹又撬時發出的金屬撞擊聲,聽到膝頭哥都軟晒。
牙醫經已好好手勢,對我冇造成不必要嘅痛苦,但個口擘到湯碗咁大足足半個幾鐘頭,點都唔係一件令人愉快嘅事,我卻有本事瞓着覺,一擘大眼時手術已差不多完事,護士雖然有個口罩遮住塊面,但都睇得出忍唔住笑。
從此,有一屍體躺在我的口腔內,有一部分的身體已壞死,先我而去,為此感慨良多,更令人感慨的是,牙痛雖已暫時擺平,但埋單時,肉之赤痛油然而生,赤赤痛,至今未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