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,日本正值泡沫經濟,國民口袋裏有錢,色情事業都特別興盛。由於客人花錢往往較疏爽,又不惜大灑金錢給酒吧女郎送禮,數以千計在日本短暫停留的外籍女郎都喜歡到日本酒吧工作賺快錢。
經濟差低賤服務挽客
但隨着日本經濟走下坡,酒吧為求生存,都不惜以較「低賤」的服務留住顧客。曾在日本任職酒吧女郎的二十四歲德國女子卡倫,便充分感受到經濟低迷對日本色情事業的影響。
她說:「我當時希望在旅行前賺一些快錢,所以當知道在東京附近當吧女,只需陪客人談天、替他們斟酒,頂多跳一跳脫衣舞便能一晚賺取十五萬日圓(約八千八百港元)時,我毫不猶豫便決定到酒吧工作。」
豈料實情跟她想像的完全是兩碼子事,酒吧對吧女的壓榨層出不窮。卡倫不但每小時只能賺取三千日圓(約一百七十六港元),一周內若未能說服最少三名客人帶她出外用晚膳,便會被公司罰款二千日圓(約一百一十七港元)。
拒跳舞性交易均罰款
若有客人願意帶她往情侶酒店,可多賺一萬日圓(約五百八十八港元),但拒絕跟客人「上牀」卻要罰款。拒絕與客人跳舞或唱歌也會被罰,有些女子為免受罰,只好不顧自尊大跳脫衣舞。
卡倫說:「當老闆建議讓顧客免費喝酒三十分鐘,並安排所有酒吧女郎在他們面前赤裸身體跳舞,我實在忍無可忍,最後辭職。」
一名光顧了日本東京酒吧達十年之久的英國商人亦不得不承認,「隨着經濟轉差,這裏的性交易已愈來愈低賤和污穢」。
任職酒吧經理的奧科洛維說:「現在的人都擔心飯碗不保,不願外出花錢,我們以往每晚都有客人光顧,但現在只有周五這一晚是繁忙的。」過去好景時,他任職的酒吧每晚最少有九十名客人,現在最多只有三十人。
他慨歎:「看看身後的歌舞伎町(東京酒吧、按摩院等娛樂場所集中地),幾乎空無一人。十年前這裏擠滿急不及待消費的人。」
法新社